妊娠期肝内胆汁淤积症中医证候分布规律及其与围产期结局的关联性分析

陈瑾; 杨丹; 李钱容; 桑琰; 余智; 徐娇; 王雪梅; 黄河英; 汤雪; 庄琳; 王晓银

doi:10.12449/JCH251122

妊娠期肝内胆汁淤积症中医证候分布规律及其与围产期结局的关联性分析

DOI: 10.12449/JCH251122

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产科，成都 610075

基金项目:

四川省中医药管理局2023年度中医药科研专项课题 (2023MS012)

伦理学声明：本研究方案于2025年6月5日由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批，批号：2025KL-098。

利益冲突声明：本文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陈瑾负责资料收集及分析，撰写论文；杨丹、桑琰、余智、徐娇、汤雪参与数据收集；李钱容、王雪梅、黄河英参与数据校对与整理；庄琳负责修改论文；王晓银负责课题设计，指导撰写论文并最后定稿。

详细信息

通信作者:
王晓银， 1303@cdutcm.edu.cn （ORCID： 0009-0009-8259-794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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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5-06-11
- 录用日期: 2025-07-09
- 出版日期: 2025-11-25

Distribu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yndromes in 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perinatal outcomes

Department of Obstetrics，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hengdu 610075，China

Research funding:

Special Research Projec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ichuan Provincial Administr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23 (2023MS012)

More Information

Corresponding author: WANG Xiaoyin， 1303@cdutcm.edu.cn （ORCID： 0009-0009-8259-794X）

摘要

摘要: 目的探讨妊娠期肝内胆汁淤积症（ICP）中医证候分布规律及其与围产期结局的关联性，为基于中医证候分型的精准治疗提供依据。方法采用横断面研究设计，纳入2023年4月—2025年4月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收治的275例ICP患者。通过系统聚类分析归纳中医证候。非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组间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计数资料组间比较采用χ²检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识别与证候显著关联的临床特征。结果将275例ICP患者聚类归纳出3种核心证候：肝胆湿热证（45.8%）、血虚生风证（30.9%）、肝郁脾虚证（23.3%）；分娩年龄、产次、ICP复发史、发病孕周、总胆汁酸（TBA）、ALT、合并妊娠期糖尿病（GDM）在各组间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值均<0.05）。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发病孕周<34周与三证候均显著关联（肝胆湿热证：OR＝3.769、血虚生风证：OR＝4.031、肝郁脾虚证：OR＝3.552，P值均<0.001）；肝胆湿热证与分娩年龄≥35岁（OR＝2.048，P=0.014）、产次≥2次（OR＝1.921，P＝0.034）、ICP复发史（OR＝2.404，P＝0.030）、ALT≥200 U/L（OR＝2.051，P＝0.018）、合并GDM（OR＝1.944，P＝0.029）及TBA≥40 μmol/L（OR＝2.542，P＝0.024）相关联；血虚生风证与分娩年龄≥35岁（OR＝2.939，P＝0.003）、产次≥2次（OR＝3.222，P＝0.003）、ICP复发史（OR＝3.809，P＝0.010）、ALT≥200 U/L（OR＝2.889，P＝0.006）、合并GDM（OR＝3.711，P＝0.001）、合并HDP（OR=4.472，P＝0.011）相关联；肝郁脾虚证与TBA≥40 μmol/L相关联（OR＝2.995，P＝0.044）。围产期结局分析显示，分娩方式、分娩孕周、产后24 h出血量、新生儿出生体质量在3组证候间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值均<0.05）。结论 ICP中医证候以肝胆湿热、血虚生风、肝郁脾虚为主，证候分布与临床因素及围产期结局密切相关，为中医精准辨证及个体化治疗提供了依据。
- 胆汁淤积，肝内 /
- 妊娠 /
- 证候 /
- 影响因素分析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distribu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syndromes in 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 （ICP）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perinatal outcomes， and to provide a basis for precise treatment based on TCM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Methods A cross-sectional study was conducted among 275 patients with ICP who were admitted to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rom April 2023 to April 2025. A hierarchical cluster analysis was used to summarize TCM syndromes. The Kruskal-Wallis H test was used for comparison of non-normally distributed continuous data between groups， and the chi-square test was used for comparison of categorical data between groups. A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to identify the clinical features significantly associated with TCM syndrome. Results The cluster analysis identified three core TCM syndromes among the 275 patients with ICP， i.e.， liver-gallbladder damp-heat syndrome （45.8%）， syndrome of blood deficiency generating wind （30.9%）， and liver depression and spleen deficiency syndrome （23.3%）.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distribution of TCM syndromes between different groups stratified by maternal age at delivery， parity， history of ICP recurrence， gestational weeks at disease onset， total bile acid （TBA），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 （ALT）， and comorbidity with gestational diabetes mellitus （GDM）（all P<0.05）. The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34 gestational weeks at disease onset was significantly associated with all three syndromes （damp-heat： odds ratio ［OR］=3.769， P<0.001； blood deficiency： OR=4.031， P<0.001； liver stagnation： OR=3.552， P<0.001）. Liver-gallbladder damp-heat syndrome was associated with maternal age ≥35 years at disease onset （OR=2.048， P=0.014）， parity ≥2 times （OR=1.921， P=0.034）， history of ICP recurrence （OR=2.404， P=0.030）， ALT ≥200 U/L （OR=2.051， P=0.018）， comorbidity with GDM （OR=1.944， P=0.029）， and TBA ≥40 μmol/L （OR=2.542， P=0.024）. The syndrome of blood deficiency generating wind syndrome was associated with maternal age ≥35 years （OR=2.939， P=0.003）， parity ≥2 time （OR=3.222， P=0.003）， history of ICP recurrence （OR=3.809， P=0.010）， ALT ≥200 U/L （OR=2.889， P=0.006）， comorbidity with GDM （OR=3.711， P=0.001）， and comorbidity with hypertensive disorders of pregnancy （OR=4.472， P=0.011）. Liver depression and spleen deficiency syndrome was associated with TBA ≥40 μmol/L （OR=2.995， P=0.044）. The analysis of perinatal outcome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mode of delivery， gestational weeks at the time of delivery， postpartum blood loss， and neonatal birth weight between the three groups with different TCM syndromes （all P<0.05）. Conclusion Liver-gallbladder damp-heat syndrome， syndrome of blood deficiency generating wind， and liver depression and spleen deficiency syndrome are the main TCM syndrome types in ICP， and the distribution of TCM syndromes is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clinical factors and perinatal outcomes， which provides a basis for precise TCM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individualized treatment.
- Cholestasis， Intrahepatic /
- Pregnancy /
- Syndrome Patterns /
- Root Cause Analy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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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275例ICP患者中医症状频次分布表

Table 1. Frequency distribution of TCM symptoms in 275 ICP patients

症状	频次（%）	症状	频次（%）
皮肤瘙痒	204（74.2）	巩膜发黄	66（24.1）
夜间皮肤瘙痒加重	161（58.5）	牙龈出血	65（23.6）
皮肤抓痕	131（47.6）	厌油	65（23.6）
胁肋部灼热	130（47.3）	面色苍白	62（22.5）
口苦	126（45.8）	指甲灰暗缺乏光泽	58（21.1）
皮肤发黄	125（45.5）	心悸不安	55（20.0）
口干	112（40.7）	经前乳房胀痛	55（20.0）
发热	99（36.0）	外阴瘙痒	52（18.9）
恶心欲吐	98（35.6）	腹泻	51（18.5）
进食后有饱胀感	98（35.6）	头晕目眩	45（16.4）
便秘	94（34.2）	恶寒	44（16.0）
纳呆	90（32.7）	白带黄臭	43（15.6）
胸脘痞满	90（32.7）	大便干结	42（15.3）
情志抑郁	89（32.4）	肠鸣矢气	41（14.9）
劳后皮肤瘙痒加重	88（32.0）	大便稀溏	40（14.5）
溲黄	86（31.3）	浮肿	39（14.2）
小便频数	86（31.3）	胁下硬块（可触及）	38（13.8）
烦躁易怒	85（30.9）	小便灼热	37（13.5）
叹气（善太息）	84（30.5）	呕吐（中晚孕期）	35（12.7）
五心烦热	78（28.4）	消瘦	35（12.7）
失眠	76（27.5）	皮肤干燥	30（10.9）
腹痛欲泻	75（27.3）	手足震颤	28（10.2）
胸胁胀满窜痛	75（27.3）	肢体麻木	25（9.1）
肢体困重	72（26.2）	四肢难以屈伸	22（8.0）
神疲乏力	68（24.7）	恶寒与发热交替	22（8.0）
皮疹	67（24.4）	口淡无味	2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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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275例ICP患者舌脉频次分布表

Table 2. Frequency distribution of tongue-pulse manifestations in 275 ICP patients

舌脉象	频次（%）	舌脉象	频次（%）
苔白	126（45.8）	脉弦滑	50（18.2）
舌红	118（42.9）	舌体胖大边有齿痕	49（17.8）
苔黄腻	110（40.0）	苔薄黄	23（8.4）
脉滑数	95（34.5）	脉弦数	19（6.9）
舌淡白	77（28.0）	少苔	19（6.9）
脉细滑弱	64（23.3）	脉弦细	16（5.8）
舌淡红	59（21.5）	苔黄厚	16（5.8）
舌体瘦薄	51（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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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275例ICP患者聚类的四诊信息及中医证候分布表

Table 3. Clustered four diagnostic information and TCM syndromes distribution in 275 ICP patients

证候	主症	次症	舌象	脉象	例数（%）
肝胆湿热证	皮肤瘙痒（日轻夜甚或劳累后加重，有疹或无疹）、皮肤发黄、口苦、烦躁易怒、恶心欲吐、胸脘痞满、厌油、溲黄、便秘	发热、口干、胁肋部灼热、皮肤抓痕、巩膜发黄、外阴瘙痒、白带黄臭、牙龈出血、小便灼热、恶寒与发热交替出现、小便频数、呕吐	舌红，苔黄腻或黄厚	脉滑数或弦数	126（45.8）
血虚生风证	皮肤瘙痒（日轻夜甚或劳累后加重，有疹或无疹）、面色苍白、心悸不安、失眠、五心烦热、神疲乏力	皮肤干燥、头晕目眩、指甲灰暗缺乏光泽、大便干结、肢体麻木、手足震颤、肢体难以屈伸	舌淡白，苔白或少苔，舌体瘦薄	脉细滑弱或细弦	85（30.9）
肝郁脾虚证	皮肤瘙痒、进食后有饱胀感、纳呆、情志抑郁、叹气（善太息）、腹痛欲泻、胸胁胀满窜痛、肠鸣矢气、大便稀溏	肢体困重、经前乳房胀痛、恶寒、腹泻、浮肿、口淡无味、胁下硬块（可触及）、消瘦	舌淡红，苔白或薄黄，舌体胖大边有齿痕	脉弦滑	6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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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275例ICP患者临床相关因素与中医证候分布情况

Table 4. Clinical factors and TCM syndromes distribution in 275 ICP patients

项目	总计（n=275）	肝胆湿热症（n=126）	血虚生风症（n=85）	肝郁脾虚症（n=64）	χ²值	P值
分娩年龄［例（%）］					7.14	0.028
<35岁	180（65.45）	74（58.73）	65（76.47）	41（64.06）
≥35岁	95（34.55）	52（41.27）	20（23.53）	23（35.94）
孕次［例（%）］					0.06	0.970
1次	144（52.36）	67（53.17）	44（51.76）	33（51.56）
≥2次	131（47.64）	59（46.83）	41（48.24）	31（48.44）
产次［例（%）］					8.22	0.016
1次	195（70.91）	81（64.29）	70（82.35）	44（68.75）
≥2次	80（29.09）	45（35.71）	15（17.65）	20（31.25）
受孕方式［例（%）］					0.07	0.965
自然受孕	239（86.91）	110（87.30）	74（87.06）	55（85.94）
辅助生殖	36（13.09）	16（12.70）	11（12.94）	9（14.06）
ICP复发史［例（%）］					5.78	0.011
初发	235（85.45）	101（80.16）	78（91.76）	56（87.50）
复发	40（14.55）	25（19.84）	7（8.24）	8（12.50）
发病孕周［例（%）］					24.76	<0.001
≥34周	186（67.64）	66（52.38）	69（81.18）	51（79.69）
<34周	89（32.36）	60（47.62）	16（18.82）	13（20.31）
TBA［例（%）］					7.16	0.028
<40 μmol/L	237（86.18）	101（80.16）	77（90.59）	59（92.19）
≥40 μmol/L	38（13.82）	25（19.84）	8（9.41）	5（7.81）
ALT［例（%）］					8.16	0.017
<200 U/L	197（71.64）	81（64.29）	70（82.35）	46（71.88）
≥200 U/L	78（28.36）	45（35.71）	15（17.65）	18（28.12）
AST［例（%）］					4.36	0.113
<200 U/L	233（84.73）	101（80.16）	77（90.59）	55（85.94）
≥200 U/L	42（15.27）	25（19.84）	8（9.41）	9（14.06）
携带HBV［例（%）］					1.26	0.532
无	249（90.55）	114（90.48）	79（92.94）	56（87.50）
有	26（9.45）	12（9.52）	6（7.06）	8（12.50）
合并HDP［例（%）］					4.90	0.086
无	241（87.64）	106（84.13）	80（94.12）	55（85.94）
有	34（12.36）	20（15.87）	5（5.88）	9（14.06）
合并GDM［例（%）］					11.97	0.003
无	194（70.55）	80（63.49）	72（84.71）	42（65.62）
有	81（29.45）	46（36.51）	13（15.29）	22（3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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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275例ICP患者中肝胆湿热证影响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Table 5.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damp-heat in liver and gallbladder syndrome in 275 ICP patients

影响因素	β值	SE	P值	OR	95%CI
分娩年龄≥35岁	0.717	0.292	0.014	2.048	1.155～3.630
孕次≥2次	0.073	0.277	0.791	1.076	0.625～1.851
产次≥2次	0.653	0.307	0.034	1.921	1.052～3.506
辅助生殖受孕	-0.019	0.420	0.965	0.982	0.431～2.236
ICP复发史	0.877	0.405	0.030	2.404	1.087～5.315
发病孕周<34周	1.327	0.299	<0.001	3.769	2.097～6.776
TBA≥40 μmol/L	0.933	0.414	0.024	2.542	1.130～5.717
ALT≥200 U/L	0.719	0.304	0.018	2.051	1.131～3.722
AST≥200 U/L	0.643	0.391	0.100	1.902	0.884～4.090
携带HBV	-0.028	0.484	0.954	0.973	0.377～2.510
合并HDP	0.815	0.426	0.056	2.259	0.980～5.208
合并GDM	0.665	0.304	0.029	1.944	1.071～3.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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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275例ICP患者中医证候影响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Table 6.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TCM syndromes in 275 ICP patients

证候	影响因素	β值	SE	P值	OR	95%CI
血虚生风证^1）	分娩年龄≥35岁	1.078	0.364	0.003	2.939	1.440～6.001
	产次≥2次	1.170	0.394	0.003	3.222	1.488～6.979
	ICP复发史	1.337	0.519	0.010	3.809	1.376～10.542
	发病孕周<34周	1.394	0.373	<0.001	4.031	1.939～8.381
	ALT≥200 U/L	1.061	0.384	0.006	2.889	1.362～6.130
	合并HDP	1.498	0.589	0.011	4.472	1.411～14.176
	合并GDM	1.311	0.399	0.001	3.711	1.699～8.109
肝郁脾虚证^1）	发病孕周<34周	1.268	0.371	<0.001	3.552	1.716～7.354
	TBA≥40 μmol/L	1.097	0.543	0.044	2.995	1.032～8.689
注：1）以肝胆湿热证为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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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7 275例ICP患者中医证候的围产期结局比较

Table 7. Comparison of perinatal outcomes by TCM syndromes in 275 ICP patients

项目	总计（n=275）	肝胆湿热症（n=126）	血虚生风症（n=85）	肝郁脾虚证（n=64）	统计值	P值
分娩方式［例（%）］					χ²=7.57	0.023
阴道分娩	91（33.09）	31（24.60）	34（40.00）	26（40.62）
剖宫产	184（66.91）	95（75.40）	51（60.00）	38（59.38）
分娩孕周［例（%）］					χ²=10.80	0.005
≥37周	220（80.00）	90（71.43）	75（88.24）	55（85.94）
<37周	55（20.00）	36（28.57）	10（11.76）	9（14.06）
胎儿窘迫［例（%）］					χ²=0.60	0.740
无	259（94.18）	118（93.65）	82（96.47）	59（92.19）
有	16（5.82）	8（6.35）	3（3.53）	5（7.81）
羊水粪染［例（%）］					χ²=3.20	0.202
无	226（82.18）	101（80.16）	75（88.24）	50（78.12）
有	49（17.82）	25（19.84）	10（11.76）	14（21.88）
产后24 h出血量（mL）	420（400～500）	460（400～577）	400（400～470）	400（400～500）	H=13.57	0.001
新生儿出生体质量（g）	3 000（2 715～3 257）	2 900（2 650～3 195）	3 150（2 860～3 400）	3 010（2 880～3 217）	H=14.97	<0.001
5 min Apgar评分［例（%）］						0.858
>7分	270（98.18）	123（97.62）	84（98.82）	63（98.44）
≤7分	5（1.82）	3（2.38）	1（1.18）	1（1.56）
NICU住院［例（%）］					χ²=0.20	0.907
无	233（84.73）	108（85.71）	71（83.53）	54（84.38）
有	42（15.27）	18（14.29）	14（16.47）	10（1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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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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